虽然松本润之是他的上司,但现在战场上的局势十分紧张,藤原三郎实在顾不得那么多了,支,那军的火力如此猛,再多的人过来也是送死,现在当务之急是应该是帝国皇军的大炮对守军的阵地进行炮击,打掉他们的机枪。
藤原三郎甚至有预感,松本润之刚刚派过来的这个步兵大队也剩不下,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藤原三郎并没有下令让自己手下的士兵对其进行救援,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走向死亡。
果然,这个鬼子大队刚刚进入战场,还没有来得及发威,就被现实狠狠的打了一耳光,丢掉了一百多个尸体之后,也和藤原大队一样,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不敢冒头。
与这些鬼子的悲惨遭遇不同的是,此刻的常山岭阵地上确是一片欢呼,他们在用这种方式来庆祝自己的劫后余生,原本他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但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虽然至今依旧没有和刘副旅长的加强团通上话,但是徐泽之前派去的通讯兵却带回来了42通用机枪和加特林重机枪这样的大杀器,让他们不但保全了自己的性命,甚至还接连遏制住了鬼子的两次冲锋。
“哈哈!真他娘的痛快,之前这些小鬼子们不是很嚣张吗?现在不也被咱们打的老老实实的!”一个机枪手笑的嘴角都咧到耳根子去了,他越打越顺手,抱着手里的42通用机枪肆意的将子弹雨倾洒在面前的这片并不算多么开阔的土地上。
这种将鬼子彻底压制的感觉,无异于给正在交战的预备役士兵们吃了一颗定心丸,看着冲锋的鬼子成片的倒在常山岭,预备役的战士们无比的畅快,他们不仅打不开心,而且对于接下来的战斗也再次燃起了信心。
前方再次失利的消息很快的传到日军第七师团师团长松本润之的耳中,他怎么也想不到刚刚派去一个大队的帝国勇士怎么这么快就再次请求支援,松本润之在指挥部内转来转去,他破口大骂,“这些废物究竟是干什么吃的?整整两个大队的帝国勇士,居然无法歼灭常山岭二百来个支,那军?”
鬼子参谋奓着胆子来到松本润之的身边,竭力的安抚他,“师团长阁下,还请稍安勿躁,出现了这种情况,并非帝国勇士战斗失利,可能其中另有隐情,为了大局考量,我们一定要冷静!”
松本润之深吸一口气,极力的压住了自己的满心怒火,他详细的询问了前来报告消息的士兵,终于得知了前方失利的准确消息。
“八嘎!常山岭的支,那军居然有机枪队?难怪他们如此嚣张!”松本润之狞笑一声,然后说道:“快,通知炮手,将掷弹筒和联队的迫击炮都送上去,然后通知本田嘉彦的第三联队,不及任何代价,一定要打掉支,那守军的机枪!”
“嗨以!”一个鬼子士兵快步跑了出去。
松本润之深深凝望着常山岭阵地,脸上的笑容愈发狰狞,“等我将你们最大的底牌消灭,我看你们这些卑贱的支,那猪罗还拿什么阻拦我的第七师团!八嘎呀路!”
本田嘉彦接到松本润之的命令之后,便立刻行动起来,虽然在之前的战斗当中,他们第3联队所携带的大量军火被支,那军击毁,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仅凭剩下的两车火炮,也足够将常山岭的支,那军给彻底歼灭了!
接连在独立旅的手里面吃了几次亏之后,松本润之这次再也不敢小瞧独立旅的任何一支队伍,为了能够一举打通常山岭的道路,松本润之这次下了血本,他将第七师团所能够动用的炮兵部队全部出动!
山道上可以展开进攻的地方并不多,鬼子进攻的两次队伍都被阻击隔断在半途,上不去也下不来,为了打断守军的机枪,使得进攻队伍能够顺利实施下一步的进攻,在松本润之的强制命令之下,鬼子的机枪手迫不得已,只能冒险出头,然后对常山岭的守军展开疯狂反击。
在重机枪的掩护下,一个小队的鬼子冒着枪林弹雨,疯狂的向徐泽率领的预备役发起突击。
鬼子第七联队准备好的迫击炮被送到既定位置,几乎是掐准了这种迫击炮的平衡点,迅速的将迫击炮安装好,然后就将榴弹放入其中。
“嗵嗵嗵……嗵嗵嗵……”
松本润之这次一共准备了近一个小队的炮击炮手,和四门迫击炮,其中四个主炮手正在装填炮弹,其他人躲在一旁,一旦发现情况不妙,立刻接班。
在松本润之看来,他手下的这些炮兵可以随时牺牲,但对常山岭阵地上支,那军机枪队的炮击确是一刻也不能停止,直到将他们彻底歼灭。
四门迫击炮手,一名被流弹打中,倒地身亡,另外三名炮手顺利的将榴弹打了出去。
正抱着一挺机枪队鬼子疯狂扫射的徐泽,突然听到一种独特的声音,这声音他感觉无比的熟悉,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所发出来的。
徐泽毕竟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兵,他的作战经验比不了独立旅的多次登上战场的老兵,略微沉思之后,立刻就想起来这是小鬼子的炮击,顿时脸色一变,大声的说道“快,快,机枪手隐蔽!鬼子的炮击来了!”
然而,徐泽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轰……轰……轰……”
三发炮弹打中常山岭前沿阵地,腾起的火焰与炮弹炸裂开来的弹片将附近的几名守军掀翻在地,这些上一秒还在与鬼子浴血奋战的独立旅战士,在这一刻却彻底的没了声息。
这些预备役的战士们甚至在鬼子的炮击之下,他们甚至连一个全尸都没有留下,残肢断臂被炮弹轰飞,阵地上留下的只有在临死之前,依旧死死的抱住机枪的半截手掌。
三名机枪手当场阵亡,还有两个被炮弹的冲击波波及到,也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恐怕也活不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