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飞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二鬼子竟然怎么怂。
自己还没做什么,他竟然就吓的尿了裤子。
张云飞眼中露出一抹不屑的神色,轻笑着说道:“真他娘的是个怂货,怪不得投靠小鬼子!”
“太君,军爷您别冲动!小的确实是个怂货,就是个怂货!我知道的都告诉您,您能不能高抬贵手放了我?”刘元心惊胆战的支吾道。
“说吧!至于放不放你,看我的心情!可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干掉你!”张云飞眼中露出一丝寒芒,不过很快就消失,似是而非的说道。
听到这话,刘元虽然没有得到保证,但一想到自己的小命都在人家的手上攥着,也不敢耍心思,连忙的说道:“炮台里面有一个小队的小鬼子,还有我们一个排的皇协军,总共差不多有一百多人!”
说道这里,刘元又是壮着胆子说道:“军爷,别看炮楼里面只有小鬼子的一个小队,但人家那是真厉害,不是我贬低您,您要是游击队的话,就趁早打消了这份心,您可不是他们的对手,哎……哎……哎……军爷,军爷,您轻点,轻点,我知道错了!”
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打断,张云飞不耐烦他在这里嘀嘀咕咕,直接把手中的刀一横,冷声道:“谁他娘告诉你,我们是游击队,告诉你,爷带来的是正规军!台州的独立旅听说过没!”
说着,直接伸手一指不远处的一个方向,刘元顺着手指的方向一看,赫然看到在那里,竟然有着密密麻麻的士兵蹲在那里,一个个全都端着步枪,严阵以待。
人的名,树的影,独立旅最近是风头正盛,就算他不想听,关于独立旅的消息也不绝于耳。
那就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比小鬼子还要恐怖的的存在!
现在,突然间看到躲藏在黑暗中一团兄弟,刘元被吓的浑身瘫软,再次失禁尿了裤子。
他知道,这下子是完了!
光是这粗略一看,就已经看到至少有上千号人蹲守在那里,甚至在看不到的地方,还有许多人,他相信,这一次来的人绝对不少!
最起码,拿下他们身处的这个西炮台是绰绰有余了!
一想到这里,刘元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突然之间,他想找妈妈!
刘元本以为投靠小鬼子就是傍上了一条大腿,谁能想到,他在西炮台这么偏僻的地方,独立旅这帮魔鬼都能找上门来,此时的刘元的内心,是崩溃的!
但是,现在最让刘元恐惧的是,此时他自己的小命都已经在别人的手中,只要眼前的这位军爷一个不顺心,说不定他这条小命就要倒在这里了!
死了都没人知道,尸体都要喂了野兽!
一想到这个下场,刘元就忍不住想要狠狠的抽自己一嘴巴子!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他娘的,好好的干自己的保安团就得了,投靠小鬼子为的是啥?
本以为能吃香的喝辣的,谁知道不但吃苦受累,还他娘的要受到同胞戳脊梁骨。
要是就这些,他也不在乎,他本来就是个混子,时刻被人戳脊梁骨的二流子。
最让刘元接受不了的,他要时刻警惕自己的小命。
生怕哪天就被一个热血青年,爱国人士给刺杀了!
而现在,更是落入了正规军的手里,生死不由自己。
想到这个,刘元欲哭无泪,可怜兮兮的看着张云飞,眼中露出一抹哀求的神色。
他现在只想要张云飞能够放他一条命。
看着刘元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张云飞非但没有产生怜悯之心,反而感觉无比的反胃。
主要是刘元长的实在是太磕碜,好好的表情配在他的脸上,都白瞎这个表情了。
人家卖萌可爱,刘元卖萌要命!
张云飞压抑住阵阵恶心,撇撇嘴,“看你的表现。”
刘元一听张云飞的话,顿时兴奋起来,连忙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忙不迭的说道:“军爷,小的句句属实啊!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呀!希望你能放我一条命啊!我跟着皇军,哦不,小鬼子一起干那完全都是被逼无奈啊!东三省早就被小鬼子控制了,如果我们要是不投靠小鬼子的话,他们就要把我们全部杀死啊!”
“我死了倒不怕,可问题是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三岁的小儿,要是我死了,我们这一家子可全都完蛋了呀!”刘元此时声泪俱下的哭喊到:“这位军爷,你可千万要绕过我一命啊!当二鬼子也不是我的本意啊!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虽说当了二鬼子,可我的心还是向着咱们中国人的,我这是在忍辱负重啊!”
看着这位伪军在这里表演,张云飞嗤之以鼻。
说的和真的似的,一个大老爷们哭啼啼的,一点骨气都没有!
之前张云飞带领一团就已经潜伏在这里了,刘元和另外一个伪军的对话他听的清清楚楚,自然知道,这位二鬼子,可不是什么好人!
此时在看到他在这里演戏,张云飞心中不禁冷笑,嘴上却是说到:“原来是这样啊!既然如此的话,那我就大慈大悲的放过你好了,你走吧!”
“真的?”听到这话,刘元顿时惊喜出声,兴奋的说道。
刘元控制不住脸上的兴奋,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一心只想离开这里。
然而刚走没两步,就已经被张云飞给按住。
刘元一脸惊愕,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军爷,您这是……您不是说要放我走了吧!”
“我是说放你走,可我没说,兄弟们放你走啊!”张云飞冷笑一声,淡淡的说道。
说话间,一个战士非常有眼力见的握着一把匕首走了出来,锋利的刀锋就搭在了刘元的喉咙处。
“军爷,军爷,您可不能言而无信啊!”
“军爷,您想要知道的我都告诉您了,您不是答应放过我吗?军爷……军……!”
刘元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发出一声悲鸣,不可置信的看着张云飞,用手捂着血流如注的脖颈,拼命的想要盖住已经被割开的喉咙,嘴里荷荷直响,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挣扎了几秒钟,却是浑身一软,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