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由本宫来做主吧!既是嬷嬷的女儿,嬷嬷又是王爷的奶娘,又对王爷有养育之恩,张小姐的婚事自然不可草率,本宫就让王爷认张小姐为义妹,有了这样的身份,婚配对象自然会好得多,不知周嬷嬷怎么看?”
周嬷嬷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在王平的注视下,在玉澜衣面前跪下。
“老奴谢王妃想得这么周到。”
王平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望向玉澜衣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甚至在慕容煜面前,周嬷嬷也从来没有这么听话过,现在玉澜衣说什么她都听得进去,真是太可怕了!
“嗯,那就嫁御史大夫韩大人的三公子为妻吧,虽是庶出之子,可还是很受韩大人宠爱的,要是张小姐嫁给了他,日子自然就好过了!”
王平目不转睛地看着周嬷嬷,正等着她回绝,不想……
“老奴由王妃做主!”
由于能量的压力,周嬷嬷根本无法反驳,所以只能服从。
见目的达到,玉澜衣除了异能,又坐回了主位。
“那好吧,周嬷嬷可以回去了,韩大人那边,本宫要找个人知会去!
周嬷嬷一声不响,也没有听见,就这样走出房间去了。
等回到自己的住处,还没有弄清楚刚才主院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看见张蓉蓉慌忙跑了进来。
“娘,你刚才对那女人说了些什么,为什么她们说要把我嫁给韩家三少爷呢!”
周嬷嬷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她细细的想了一下,还真说了那么一句话,周嬷嬷伸手去拍自己的前额。
真的老糊涂了,怎么能答应王妃让张蓉蓉嫁人?
但同时也有些疑惑,为什么刚才面对玉澜衣的时候,自己根本就无法拒绝呢?
但没等她多想,王平便来了。
“嬷嬷,王妃让我来知会你,这韩府已答应了张小姐的婚事,不久就要来王府提亲,恭喜嬷嬷!”
周嬷嬷面色铁青,气愤不已,她前脚刚走,玉澜衣就把这事办得很得体,根本没有给她留下什么余地,可在王平面前,周嬷嬷却不能丢脸。
“王公公还真厉害,以前在王爷面前就爱搬弄是非,现在有了王妃的支持,这王府里怕是没有人敢和王公公你作对吧?“
王平冷哼一声,想要给他身上泼脏水,做梦去吧!
“嬷嬷说得不对,刚才答应王妃的人可是你,而洒家则是什么都没有说,再说,这王府里的事情,本来只是王爷说了算,我们就是再难忍受,也不过是个奴才,人啊,还是要有自知之明,明明是奴才,却非要往上攀爬,想要当主子,也不看看我们的身份,我们王爷是谁?”
讲完把袖子一甩,一点也不给周嬷嬷面子,周嬷嬷气的把面前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在地上。
周嬷嬷得了张蓉蓉首肯后,张蓉蓉便跑到慕容煜那里,结果自然是根本不能进去。
眼看自己真的要嫁到韩府去了,张蓉蓉也顾不得别的,索性对着院子大叫起来。
“王爷,王爷,我是蓉蓉啊!王爷,我受了天大的委屈,请王爷为我做主啊!”
不一会儿,整个王府里便响起了张蓉蓉的声音,甚至碧莲和媚儿也出来看热闹,玉芊柔也站在一旁,望着张蓉蓉坐在地上又哭又闹,微微撇了撇嘴。
这样的货色,还想当王妃,还真的是自不量力。
碧莲和媚儿就更讨厌张蓉蓉了,仗着自己的老娘是王爷的奶娘,所以常常在她们面前耀武扬威,今天有了这样的下场,两个人其实还挺高兴的……
只是,张蓉蓉不知道,她叫了半天,其实慕容煜根本不在寝殿里,他吃过早饭就上了朝,知道这张蓉蓉非常不招人待见,所以也懒得跟她说话。
玉澜衣对张蓉蓉的哭闹熟视无睹,月儿来禀报过几次,玉澜衣还在气定神闲地看书,只是吩咐月儿没事盯着点,却连房门都没有踏出半步。
当慕容煜回来的时候,进了门就能听到张蓉蓉的哭声,还掺杂着叫骂声,慕容煜面色阴沉,大步朝王府里走去,王平跟在慕容煜后面,感觉脊背上都是冷汗。
“玉澜衣,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你嫉妒王爷他喜欢我,所以要我嫁给韩家,我要嫁给王爷,我只嫁王爷!“
听到这番话,慕容煜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他还没走近,就看见侍卫来了。
“属下见过王爷。”
慕容煜挥手打了他一个耳光,冷冷地说“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让她在这泼妇骂街?还是本王的王府呢?成何体统?”
下人吓得脸色惨白,急忙过去将张蓉蓉从地上拿出来,不想却被张蓉蓉刺了一刀,躲开了。
看见慕容煜回来,张蓉蓉便看到了希望,向慕容煜的方向爬去,慕容煜厌恶地看了张蓉蓉一眼,转头朝院里走去。
王平见状,急忙拦住张蓉蓉,却不想张蓉蓉伸手直接抓住前面一名男子的腿,本以为是慕容煜,却不愿抬起头来。
“你……你是什么人?“
王平一脸的厌恶,伸手把张蓉蓉的手掰开,还不忘拍拍她的裤子。
“什么?张姑娘认为洒家是谁?王爷?”
张蓉蓉望向王平的身后,却早已不见慕容煜。
“王爷呢?王爷?”
王平冷笑着,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服。
“王爷?你想见到王爷吗?你真的把自己当成王爷的亲妹妹了吗?张小姐,这义妹可是王妃的恩人,所以你在这里辱骂王妃,你说,王爷他会高兴吗?”
讲完之后,王平向旁边的侍卫挥挥手。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这姑娘送回去?后来找人看过之后,别什么阿猫阿狗都跑王爷这里来闹,到时候惹得王爷生气,可别怪洒家没帮你说好话。王妃说了,今天看守的人都到后院去领二十个军棍,以后若是再犯,可不是二十个军棍那样简单。”
这会儿,侍卫们对张蓉蓉可就不那么客气了,拽着她往后院走,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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