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话音刚落下,玉芊柔便暴跳如雷。
“你胡说八道,我连男人都没有,怎么可能怀孕呢?看来你是受了玉澜衣的指使,跑到我这儿来搞砸了。”
御医被玉芊柔指着鼻子骂,心里也有些不服气,所以脸色也不好看。
“大小姐,微臣做了二十年的御医,还没号失过脉,你的确是喜脉,若不信,大可去找别的大夫看看!”
玉芊柔哪里敢找别的医生来看,她现在就在想怎么把玉澜衣从自己的院子里赶出去,然后封锁消息,不让外人知道她怀孕了。
玉芊柔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拔玉澜衣的皮,喝干她的血。
面对玉芊柔怨毒的眼神,玉澜衣却是饶有深意的微笑。
“月儿,大小姐怀孕了,可是件大喜事,还不差人去告诉老爷夫人,这样一个大喜讯,可得和大家分享啊!“
月儿一听,心里也高兴起来,跑出去找人通风报信。
正巧今天玉明田和周雪凤在前厅会客,来的几个人都是玉明田的同僚,几个人正在兴头上,便见一个小丫鬟匆匆忙忙进来。
“大人,大人不好了!“
小丫鬟也没有看清情况,就这样没头没脑地冲了进来,让玉明田非常生气。
“你跑什么?怎么啦?”
小丫鬟看了看四周坐着的人,吓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老爷,是大小姐她……不太好……大小姐她怀孕了!“
小丫鬟说完,玉明田直接拍桌子站起身来。
“混账东西,你在跟老夫胡扯什么?怀孕?芊柔还没有出阁,她怎么会怀孕呢?看来是你们这些下人没管好自己的嘴,故意陷害芊柔,来人,还不把这个恶奴给我拉出去杖死。”
眼见有被杀掉的危险,小丫鬟更是毫不顾忌。
“老爷,奴婢没有撒谎,大小姐真的有孕了,这是二小姐从王府带来的御医亲自问诊的!”
小丫鬟这么一说,玉明田愣了一下。
自己的大女儿竟未婚先孕,这在南诏国是多么的奇耻大辱啊!
周雪凤更是吓得不轻,急忙过去一把将跪在地上的小丫鬟扶起。
“你老实告诉我,大小姐她是真的怀孕了,还是你们这些贱蹄子在道听途说,诬陷了大小姐!”
小丫鬟早就被周雪凤那要吃人的脸吓傻了,可也知道,要是此时改口,估计周雪凤真能吃下她,索性硬着头皮回答。
“太太,奴婢没有胡说八道,大小姐确实怀孕了,真是这样的!”
周雪凤脸色有些慌乱,看着玉明田气冲冲地冲了出去,急忙跟在玉明田后面。
到了玉芊柔的院子,只见房内还真站着一个医官,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玉澜衣。
周雪凤看见玉澜衣,已明白了大半,估计这是玉澜衣让人故意捅出去的,心下怨恨,恨不能把玉澜衣碎尸万段。
玉明田走进屋子,毫不犹豫地走到玉芊柔的面前,狠狠地打了她。
玉芊柔直接从椅子上摔下来,头发也被打散了,看上去十分狼狈。
“爹,我……“
“你给我住口,看你做的好事,竟未婚先孕,玉芊柔,你好大的胆子!“
玉芊柔跌倒在地,不敢多说一句话,怕玉明田一怒之下将她打死。
一旁的周雪凤看着,也是着急的不行,见玉芊柔被打,脸肿的老高,周雪凤也是心疼的不行。
“老爷,这件事还没有调查清楚,说不定芊柔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
玉明田冷笑道“好啊,那就出去给我找个大夫回来,我倒要看看,到底谁想陷害她!”
看着玉明田不依不饶,非要弄清楚不可,周雪凤也是无计可施。
这时,见玉澜衣在旁边坐着,淡定地喝着茶,周雪凤恨得几乎要咬碎银牙。
这件事情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玉澜衣的手笔,想到这里,周雪凤恨不得把玉澜衣撕碎。
玉澜衣对周雪凤怨毒的目光丝毫不惧怕,反而一挑眉,挑衅地对她微笑着。
“母亲大人何必如此动气,这怀孕可是大喜事,大小姐还没有婚配,既然有了两情相悦的人,父亲大人何不成全呢!“
玉澜衣这样一提醒,玉明田似乎找到了要害,当务之急不是向玉芊柔发火,而是找出那个让玉芊柔怀孕的人。
于是玉明田脸色阴沉,怒视着玉芊柔问道“说,那人是谁?”
玉芊柔咬着嘴唇,却不敢开口说出五皇子。
她十分清楚,这孩子现在怕是打不掉了,既然无法栽赃玉澜衣,那么这孩子便成了自己唯一的依靠。
对于这孩子的父亲,玉芊柔现在还不敢说出来,因为她不知道,在自己说出来之后,五皇子是会因此娶她过门,还是会直接杀了她。
昨天晚上的话玉芊柔并没有忘记,五皇子慕容轩说,皇帝最近看他很紧,所以这孩子不能留着,玉芊柔虽然喜欢五皇子,可也明白这事是马虎不得的。
不要说闹出来五皇子不认了,就算是五皇子心甘情愿,万一皇帝不许,那么玉芊柔恐怕还是要死的。
因此,无论玉明田怎样逼迫,甚至辱骂她,玉芊柔都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
甚至连玉澜衣也有些钦佩玉芊柔的坚持不懈,可见玉芊柔确实很喜欢慕容轩。
看着玉芊柔死不开口的样子,玉明田也烦了,直接让下人将玉芊柔关进柴房。
“把她给我关起来,不许给她吃东西,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动我的女儿!”
讲完,玉明田气冲冲地走了,周雪凤一脸焦急地追了出去,家丁过来把玉芊柔扶起来,走到玉澜衣身边时,玉芊柔对她怒目而视。
“玉澜衣,你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找你报仇!”
玉澜衣冷冷地笑着,对玉芊柔的威胁丝毫不放在心上。
“大小姐,求求你了!如果让宫里知道未婚先孕这件事,恐怕你这小命就保不住了,与其跟我在这里逞凶斗狠,不如想想自己的退路!”
玉芊柔恨的咬牙切齿,最终还是被家丁关进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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