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昊太子之位被废,太子之位悬空,只是立太子绝非立时就可决定的事情,蠢蠢欲动的人很多,可为了太子之位闹出大动静的还没有。
不过,在太子之位被搁浅的这段日子里,一直和太子走的很近的二皇子,瞬时从众多皇子中脱引而出,引得皇上的注意,也让众大臣对他颇为赞誉。
按说,和慕容昊走的如此之近,在慕容昊失利后,理应受到排挤才是,可他为为何会被看重呢?其实,原因无他,因为慕容昊派去皓月刺杀南宫玦弈的暗卫,就是他最先发现,并在极力的阻止,可却被慕容昊所不容,差点儿失去性命。
不过,幸运的是他逃过了一劫,且向皇上禀报了截杀一事,助皇上及时的召回那些人,让那些把柄不至于落入皓月的手中。让大元处于某种弱势,成为理所当然被讨伐的一方,成为挑起战争的一方。
大元和皓月也因此,在表面上还能维持着无恙的平和。大元皇已经年迈,野心随着年龄已开始消淡,晚年之时他只想享受,不想再去征服什么,只要开战,无论输赢,过程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也因此,二皇子慕容儏的及时,让大元的皇上心里很是满意。
也是因为不想开战,并了解南宫玦弈的强悍,大元皇才会选择联姻,并附带了两座城池为陪嫁,表面上是为贺南宫玦弈登基为帝,其实,却是隐晦的一种安抚,赔礼!
而联姻的公主就是和二皇子一母同胞的妹妹,排行老五的慕容惜。十四岁,禧妃之女。
禧和宫
一个年逾四十,却风韵犹存的妇人,坐在贵妃榻上,一双保养得宜的白皙玉手,端着精致的茶盏,闲适的品着手里的茶水。一脸温柔的看着坐在下首容貌娇媚的女儿。
“惜儿。”
“母妃!”少女声音如莺,温柔如水,让人听了从心里感到舒服。
少女大概是十四五岁的年纪,容貌不是特别的惊艳,可自有一股温柔,纯良的美。芊芊玉女,小鸟依人的姿态,让人看着都想呵护,怜惜一二。
“明日你就要去皓月了,在这里母妃有几句话想交代给你。”
“是,母妃请说。”
“皓月的新帝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多少已经了解了。”
“是。”
“去了皓月他就是你的天,讨他欢心,让他喜欢,那都是你该做的。”
“女儿知道。”
“不过,在让皓月新皇高兴的之前,就是要让皓月的皇后更喜欢你。对她,要比对新帝更加用心,知道吗?”
慕容惜听了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让皇后喜欢女儿,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呵呵……她这辈子都不会真正的喜欢你。只要表面上让她无法拒绝你就好。所以,在讨好新帝时,绝对不要越过皇后的份,不要给她争,你要先做她的助力。”
“是,女儿明白了。”
“另外,绝对不要小看那个皇后。”禧妃正色道:“能从一个小小的侍郎子女成为皇后,这足以证明她绝非一般人。而你,也要忘记你公主的身份,你去了皓月,进了皇宫,那个女人就是你的主子,如何做一个尘埃,把主子映衬为无上的天,你应该看了不少,不用我教你怎么做了吧!”
慕容惜听了点头,“是,女儿知道。”从小看到大的,她如何会不知道呢!母妃对皇后,皇兄对太子,就是最好,且最为成功的例子。而她,也一定会如他们一样隐忍,等待,然后赢得属于她的成功。
“现在皓月皇后怀有身孕,新帝的身边还未有一人,这是你绝佳的机会,你要好好把握,如果能怀上子嗣,那……”
禧妃的话未说完,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母妃,如果你这么想可就错了。”
听到声音,禧妃,慕容惜抬头,看着缓步走来的俊朗男子。慕容惜赶紧起身,恭敬俯身,“皇兄。”
“起来吧!”慕容儏温和开口,在禧妃的下首坐下。
禧妃开口,“皇儿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母妃,按照常理是对的,如果是在普通人的家里,对皇妹却实是一个好时机,可在皇家却未必。”
“皇儿此话怎讲?”
“母妃,皓月皇后有孕,新帝身边却反常的没有其他女子近身。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能想的到吧!”
禧妃听了凝眉,“皓月皇后虽然身怀有孕,可新帝可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皓月。从回皓月到登基总共也没几日,想来应该是太忙,所以才没有纳妃吧!”
“母妃这么说,可是觉得南宫玦弈不纳妃,不是因为对皇后的疼爱,只是因为还没来得及才会如此的吗?”
禧妃点头,理所当然道:“天下的男子,纳妾那是理所当然的,有那个男人会顾忌的自己的妻子而隐忍的。特别,南宫玦弈又是帝王,天下美色任由他选,他的隐忍就更加没有缘由了,所以,在我看来,他不过是时间不够且还没有能看上眼的罢了。”
慕容儏听了摇头,轻笑,他的母妃虽然聪明,心思也够缜密,城府也够深,可终归是一个女子,半生待在皇宫所知道的有限,眼界也有限。
看慕容儏摇头,禧妃不由感到疑惑,“皇儿觉得我又说错了?”
“母妃,儿臣只能说,南宫玦弈他非常人,而皓月的皇后也绝非一般人。她极得南宫玦弈的看重,在他的心里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
慕容儏说着眼睛微眯,“而且,母妃也应该知道,虽然同是皇子,可二皇子,是储君的第二个顺势继承人,如果是皇后所出的还没什么,可如果是嫔妃所生,就如儿臣一样,在这皇宫里受到的磨难比其他皇子可要多了很多。而南宫昊以及皇后对我们的戒备,比起一般的皇子也要重的多。”
“如果,我不是从小就隐忍做无能状,从小就匍匐在慕容昊的脚下,我早就没命了。母后也是,如果不是一直依附在皇后的身边,做一个任由她差遣的奴仆,我们如何能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