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庄子,麒肆停下脚步,看着前面的顾清苑,出声道:“顾大小姐。”
“什么事?”
“有些事儿,主子让我提前告知你一声。”
顾清苑听了挑眉,夏侯玦弈?“什么事?”
“主子说……”
在麒肆的述说中,顾清苑的眉头越挑越高,最后,笑了起来,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呀!
皇宫内,御书房中,皇帝南宫胤坐在书案前面,虽然面色看起来无异可轻皱的眉头,让人多少能窥探出,他现在的心情也许不是很好。
夏侯玦弈,大元太子慕容昊,皓月太子南宫凌,三人坐于南宫胤禛的下首,相比慕容昊极力隐忍的冷凝,南宫凌的不解,疑惑,夏侯玦弈可以说是御书房里最闲适的人了,淡淡的品着手里的茶,任由打量,风轻云淡,悠然自在的样子,好像整个御书房只有他一人似的。
静寂了片刻后,皇上南宫胤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开口道:“玦弈,你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回皇上,是。”
夏侯玦弈的回答让,皇上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慕容昊扬眉,轻笑道:“本宫刚对皓月帝提出,对顾家大小姐心仪不已,想让她做本宫的侧妃,夏侯世子就去顾家提亲了,夏侯世子你说,这是不是太巧了点呢?”夏侯玦弈你是真的喜欢那个女子,还是,在跟本宫作对呢?哼!无论是那一种,本宫都要得到那个女子。
夏侯玦弈扬起眼帘,淡淡的看了一眼慕容昊,平淡道:“本世子没觉得巧。”
“本宫可是觉得巧的很。”慕容昊眼里闪过讽刺,淡笑道:“夏侯世子,什么事儿都要有个先来后到,这们亲事是是本宫先提出的,而你,在本宫之后吧!”
“是吗?如果是那样的话,太子就更不该了,横插一杠,这可不好。”
“夏侯世子,不觉得这么说太过了吗?”慕容昊心里冒火,是谁在横插一杠?忍不住咬牙切齿道。
“说了实话而已。”
慕容昊磨了磨牙,吸了口气,冷笑道:“到底是本宫横插一杠,还是夏侯世子夺人所爱,一会儿就知道了。”听回来的护卫禀报,顾小姐对夏侯玦弈可是恼恨的很,难道说,她是把自己派去试探她的人,当成是夏侯玦弈的人了吗?
到现在来看,当初帮夏侯玦弈隐匿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顾大小姐,就是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误会,才让顾大小姐有那样的联想,不过,这样自己更有利不是吗?自己有信心,顾大小姐会选择跟自己回大元。
夏侯玦弈听了挑眉,没有说话。
南宫凌这个时候看着夏侯玦弈满是疑惑,他是什么时候喜欢那个顾大小姐的呢?回忆一下,脑子里面完全想不起这个顾大小姐是那个?
南宫胤听着夏侯玦弈和慕容昊的对话,除了不解更多的是怀疑,他们真的是喜欢那个顾家大小姐吗?还是有别的原因?
忆起,当初夏侯玦弈和顾小姐的传闻出来的时候,他曾经派人去查探过顾家两位小姐的品性,顾二小姐让自己不喜,而那个顾大小姐就更让自己厌恶了,一个女子胸无点墨也就算了,还打架斗殴,这样一个女子怎么就入了他们的眼了呢?特别是玦弈,怎么想他也不会喜欢那样一个女子吧!
“禀报皇上,顾家大小姐来了,在殿外侯见。”
来了吗?那,就让朕看看这位顾大小姐有什么特别之处,妄想做玦弈的王妃,皓月帝的眼里闪过冷意,“宣!”一个字,沉重的语调,厚重的威压,让一旁跟了皓月帝几十年的喜公公眼神微闪,看来,皇上对这位顾大小姐很是不喜呀!
顾清苑原来的衣服被染上了血丝,继而,在来的路上直接在成衣铺现买了一套衣服换上了。
张扬,绚丽的红色,墨黑如瀑的长发,洁白如瓷的肌肤,如仙似妖的容颜,身上没有任何饰品,更折射出一种纯粹,极致的美。
踏入殿内的女子,让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只有夏侯玦弈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慕容昊看着走进来的女子,感到心什么给震了一下,扶着椅把的手紧了一下,她就是顾家大小姐吗?是当初那个在宫宴上,淡而无奇,默默无闻的女子吗?为什么这个时候和当时差别那么大,是刻意的隐藏?还是无意为之?
这样的顾清苑,让南宫凌的眼神也闪了一下,她就是玦弈喜欢的女子吗?
南宫胤的眉头皱了一下,当了几十年的皇帝,对于看人南宫胤还是很有把握的,这个顾大小姐绝对不是如查探的那样,是愚昧无知之人,难道是查探出错了吗?
“臣女见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顾清苑从容跪下,规矩而淡然道。
南宫胤没有马上叫起,顾清苑也纹丝不动,既没有不安,亦没有不解,好像规矩本就该如此一样。
对此,其他的人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中央的红衣女子若有所思。
静默了一会儿,南宫胤好像才看到顾清苑似的,沉声道:“起来吧!”
“谢皇上。”虽然膝盖处有些刺麻,可顾清苑还是稳稳的站了起来,下马威而已,自己有心里准备。
“顾家嫡出小姐,顾清苑?”
“是。”
“抬起头来。”
“是。”顾清苑缓缓抬头,古代的帝王貌似都不喜欢让人家看着,直视帝颜那就是大不敬,可相反的,皇上他老人家,却很喜欢看人家的脸,不公平从看脸开始。
平静而悠远,清澈而透亮,看着自己这个帝王,眼里虽然透着敬,带着畏,可南宫胤更多的是感到了淡然,明明能看透一切的眼神,却因为那如墨的瞳眸,显得深如古井,看不出内心分毫,这样一双眼睛,让南宫凌十分意外。
喜公公看着顾清苑,暗道:这位顾大小姐好像和传闻中的有些不同,跟在宫宴上也很是不一样,特别是现在,她在皇上的跟前,没有一丝的逾越,请安,问候跟别人也一样,可自己就感觉那里不一样,是什么呢?喜公公看着静静的站在那里的女子,灵光一闪,对就是静,她太静了,第一次被皇上召见,没有忐忑不安,没有畏畏缩缩,没有受宠若惊,见此,喜公公暗道:这位小姐如果不是因为无知才无畏,那就是非比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