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从院子里进屋的时候,叶舒已经擦干了眼泪,没事人一样帮着刘月桂摆桌子。
“咦你怎么来了”叶舒惊讶地看着孔杰,似乎刚知道他来了。
花昭看着她一脸逼真的惊讶,非常佩服,那眼底淡淡的红就像昨晚没睡好,一点不像哭过。
不愧是专业演员。
要不是她刚才听见了开门声和叶舒的脚步声,根本看不出她是听了全场的人。
几乎是在她开口怼孔杰的时候,叶舒就开门进来了。
孔杰没看出叶舒的异样,他看见叶舒也很惊讶,立刻去捂衣服上的脏地方。
叶舒的视线已经落在了他身上。脸上没事,就是衣服脏了,弟弟还是非常有数的。
她皱眉问道:“怎么弄的这么脏摔跤了”
但是怎么捂得过来现在他身上没几个干净地方。
花昭立刻看向他,猜测他这是无意之举,还是故意的想挑拨离间
“呵呵。”叶深站在孔杰旁边,发出一声冷笑。
想让姐姐心疼他反过来教训他他想多了。
孔杰赶紧把手放下来,笑着说道:“是,地滑,不小心摔了一跤。”
“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小心点。”叶舒白了他一眼转身继续摆桌子:“快洗洗吃饭吧。”
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已经冷漠成这样了
花昭悄悄握住叶深的手,开心地笑了笑。这种时候姐姐要是背后捅刀那就太叫人伤心了,好在她没有,完全站在他们这一边。
孔杰低下了头,他可能确实想多了。
他不相信聪明的叶舒看不出他是被打了.....但是她一点心疼的表情都没有,一点教训叶深的意思都没有,反倒装作看不出来。
叶深的拳头有些红,有一处骨节那里破了点皮,流了点血。
“打扣子上了。”叶深小声说道。
叶深回了她一个微笑。
“哎呀,你手怎么出血了!”花昭突然一声惊呼。
他说他这里怎么格外疼!
“挺抗打啊。”花昭歪头飞快瞄了一眼孔杰:“这样都没事。”
孔杰立刻低头,发现自己的一颗金属扣子变形了。
这可是实心的!
而被打的人只能尴尬地站在一边听着。
叶舒不知道什么时候去拿了医药箱过来,递给花昭。
“那当然了,我注意着呢,总不能打死。”叶深小声道。
两人旁若无人地讨论着。
说完她就继续盛饭去了。
花昭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孔杰,笑了。
“快点处理一下,小伤口也不能大意,小心破伤风。”她说道。
因为家里有个当医生的姑姑,她们知道的医学常识也格外多。
“咦孔杰来了啊,什么时候到的怎么没提前说一声”苗兰芝从楼上走了下来,意外地问道。
她是真意外,她刚起来,洗漱好,什么都不知道。
孔杰更加尴尬,不过他也确定了,叶舒就是故意不管他。
他面子顿时下不来了。
“哦,下雨路滑,摔的,我去换身衣服。”孔杰拎着行礼匆匆上楼,进了叶舒的房间。
叶茂家是二层楼房,虽然三个孩子都结婚了,但是家里依然有他们的房间。
“妈,早上好。”孔杰松口气,抬头笑着打招呼:“我刚进门,来京城开会,通知的比较急,我没来得及打电话,立刻就跟人一起出发了。”
“咦你这一身怎么弄的”苗兰芝好奇地看着他的衣服。
他们家里几乎没有谁等谁吃饭的习惯,大家都是大忙人,都是吃完一口就走,然后各忙各的去。
要是等人齐了才开饭,得饿死。
孔杰这么多年虽然只来过三次,但是依然记得清楚。
苗兰芝也没在意,径自去桌子上吃饭。
他心里一暖,走过去坐到她旁边:“你吃了吗”
“没有,等你吃饭呢,你不来,我怎么敢吃”叶舒突然阴阳怪气道。
孔杰知道叶家人爱干净,他在火车上轱辘了2天了,一身的怪味,他强忍着疼,洗了个澡,里外都换了干净衣服才下楼。
楼下的人都吃完了,就剩下叶舒在餐桌上等着他。
论如何欺负女人,她婆婆比她二婶还厉害。
而平时孔杰不在家,那就得等出去野的孔妮回来,她们三个才能吃饭。
孔家却有人齐了才开饭的规矩!
孔杰放假回家的时候,当然是等孔杰坐下了,动筷了,她才能开吃,不然一顿饭别想吃消停了,就听训就行了。
两个人就是故意坏她!
这些过去从没跟孔杰提过的话题,现在叶舒突然非常想说。
有时候孔妮故意使坏,在外面吃饭根本不回家,那她们就要等到饭菜热过2遍才开饭。
之前她看着婆婆跟她一起等着,倒没什么怨言,但是有一次她无意间发现,娘俩都是串通好的!开饭之前婆婆早自己偷偷吃过了!
“她们,没有那么多,坏心思.....”孔杰说道。
“呵。”叶舒看着他,笑得嘲讽:“她们没有那么多坏心思,我就有吗孔杰,在你心里,我就是爱搬弄是非、无中生有的女人吗”
想说就说。
刚刚因为她阴阳怪气脸色不好的孔杰,听完脸色更不好了,满脸通红。
“不逼着我给她道歉不算完!这种事情她们刚来的时候是不是发生过几回后来是不是没有了那是因为我还要脸!我不想生气!我想着息事宁人!我就没跟你说过!”叶舒压抑地吼道。
孔杰的脸更红了,低着头,不说话。
“你当然不是!”孔杰赶紧说道。
叶舒看着他,眼底慢慢升起了委屈和怒气:“知道我之前为什么不说吗因为场合不对,那时候都是在你家,我要是说了你必然要去问她们,然后你妈就会又作又闹,闹得四邻皆知,丢人现眼!最后不管对不对,错的都是我自己!”
楼上偷听的刘月桂急了:“好好说话,这怎么还吼上了跟男人吵架就得伏低做小装委屈,千万不能凶巴巴的,让男人面子上下不来,冷了心,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花昭竟然觉得她这句话说得有那么一点点道理,但是也不全对。有的男人有良心,他能看见女人的真委屈,女人伏低做小那是手段。
而有的男人却只看到女人服软了,害怕了,以后欺负起女人来就成习惯了!
有些人就不能惯着!
像孔家这样的,也许早让他们知道叶舒不好欺负,叶家不好欺负,没准他们早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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