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让我们来谈谈第一步该做什么吧。”立下口头的契约之后,ou秦言丝毫不浪费时间的开始主导议题“你们有考虑过这种级别的灾难到底该如何面对吗?”
瓦卡姆与克莉尔面露难色,他们或许在单一的搏杀战斗中极为擅长,也有可能各自拥有过一个不小的势力,对于势力间的勾心斗角不算陌生。
但要涉及到一整个种族的生死存亡这样的问题,他们从未有过这样设身处地考虑的想法。
“看来你们除了一腔想要拯救世界的热血以外,什么都还没有准备好。”
这种级别的灾害可不是所谓的纠结起一群实力强大的勇者,带着爱与信念去击败敌方大反派,世界就能够得到拯救的。
这十天来Ou秦言可不像他们一样,除了逃亡和绝望以外什么都没有做。
他每时每刻都在思考要想消弭这样的灾难到底该从何处破局。
幸好地球时的一些记忆给他提供了一个不成熟的思路。
“非常抱歉,请您直接说我们该怎么做吧。”他们谦卑的低下自己的头,陈恳的询问道。
即使ou秦言已经表明自己没有神的力量,但他们依然表现出了足够的谦卑。
“是吗?那现在就带我去见你们这个国家的女王吧。必要的时候,请做好随我发起叛逆,挟持女王的心理准备。”
等等……瓦卡姆只感觉自己的脑子发懵。
挟持女王?
ou秦言看了他一眼,心理微微叹息,果然只是停留在口头上的契约没有任何约束力,对方流露出这样茫然的表情就已经违背了刚才所说的给予完全信任这一条了。
不过他还是忽略了这一次不信任,只是耐心的解释了一句:
“一个人只需要一个大脑来做决定。”
他觉得自己已经解释的够清楚的了,但瓦卡姆依然还处于懵懵懂懂的状态,只有克莉尔听懂了他的意思。“好的,我马上带您面见女王。”她接着补充了一句:“其实您不必担心,女王是我曾经的学徒,并且已经从我这里得知了您的存在……”
ou秦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在说出这些话之后,他便恢复了沉默,只凭肉眼进行观察。
这也是一个考验和试探。
克莉尔在这一刻表现的极为严谨,在ou秦言吩咐之后她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就和另一边完成了沟通,并由瓦卡姆带领直接去往了王宫。
值得一提的是,此时已经接近深夜。
ou秦言注意到他们带着自己进入到的王宫大厅,堆满了卷宗和书籍,出入之人都是面带急色,能用跑的就绝对不用走的。
那位看起来比克莉尔还要年轻一些的女王就坐在王宫大厅的正中央,与她的臣子们解决着自灾害发生以来出现的近乎无穷无尽的问题。
这样的情况比ou秦言预想到的还要好上太多太多,这足以证明卡西尔达这个国家的女王并非克莉尔口中所说的仅仅是她的一个不知事的小学徒而已。
也许这位女王在某种程度上比瓦卡姆和克莉尔更适合合作也不一定。
那位被众人团团围聚在中央的女王此时正展露着愁容,但她很快注意到鱼贯而入的三人并惊喜的道:“老师,您终于回来了!”
克莉尔对着她点了点头,站在ou秦言的身后介绍道:
“艾蕾,这就是我向你提起的那位伟大的存在。”
她不着痕迹的向着自己的学徒眨了眨眼睛。
于是后者立刻便心领神会的从自己宝座走了下来,以一国女王之尊的身份,半跪着道:
“伟大的神祇,感谢您的宽容与仁爱。”
她的臣子一片哗然,但又很快安静下去。
他们似乎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却并没有如同他们的女王一样向着这个完全的陌生人流露出半点敬仰之情,反倒是猜测与怀疑更多一些。
神祇?
那不是只存在于故事与传说中的存在么?
ou秦言心道一句好家伙,随即便鼓起掌来。
“看来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出的主意了。”他赞赏的道:“不过我很好奇,是异位面的入侵者对付起来太轻松,还是你们有着击败对方的自信,竟然还有空来做这些小动作。”
半跪在地上的人微微一僵,但随即便告饶道:
“请您原谅凡人的愚昧,毕竟我们对您的力量一无所知。”
“无妨,我很好奇你们刚刚在商议什么,又得到了什么样的结果。”Ou秦言毫不客气的问道。
“没有什么好的结果,只是苟延残喘罢了。”名为艾蕾的女王露出了无奈的苦笑:“军队伤亡惨重,民众惶恐不安,粮食兵器和盔甲都这些物资完全没有补充。不瞒您说,卡西尔达王国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能够坚持到现在,也只是因为对方没有认真罢了。”
她的话似乎触动到了那些臣子的内心,有不少人握紧了拳头,却只是越发的在这样巨大的灾害面前感到无力而已。
“也就是说你们现在已经确确实实的对现状无能为力了吧。”Ou秦言认真的回答道:“如果我说还有希望的话,你是否能将剩下的东西交付给我呢?”
“那就要看您的希望与教义是否能打动在场的所有人了。”
这位女王似乎终于不再伪装了,站起身来毫不畏惧的直面着ou秦言的注视。
“艾蕾,你在干什么啊!艾蕾,这位可是尊贵的神祇……”
克莉尔大声的质问着自己的学徒。
“老师,很抱歉利用了您。但是神祇又能如何呢,如果神祇不能给我们带来希望,那祂和那些异位面的入侵者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所有人都会被杀死而已。”
女王扶正的了自己的冠冕,冷淡的回答道。
不知为何,ou秦言竟然觉得这场面带点喜剧色彩。
这位胆大包天的女王随即转头向ou秦言望来:
“请您给我一个答案吧,如果这个答案能够说服我的话,我愿意为自己的冒犯献上生命。当然,也请您不要怪罪其他人,他们都是不知情的普通人,只是被我利用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