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乱!乱!
位面中乱成了一锅粥!
千百年来传承下的狩猎与采集的古老秩序正在崩溃,部落中的原始人类像是被一根蘸着盐水的鞭了抽到了身上,刺痛着跳了起来。
图形文字与遍野尸骸的警示使他们对外界充满了警惕,威胁已经真切的降临到了身上,原始人类们试图寻找方法来对抗这种威胁,智慧却还不足以考虑到那些复杂的计划,他们只能遵循应对天灾的方式来戒备这一次危机。
大量的资源被采集起来制作成更多的武器,孕育更多的下一代,人们第一次将目光转向图腾所对应事物的另一种探索的道路上,这种道路名叫“杀戮”
狩猎工具正在向“武器”发生蜕变。
当思路发生转变之后,那些曾经被他们视为危险的需要抛弃的存在,重新踏上了文明的舞台。
有毒的植物与动物材料被涂抹到了石斧与石矛上;火不再只存放在部落神圣的火塘中,而是被点燃像抛掷石块那样抛出去;已经被驯化了一部分的野兽被指示着向敌人发出攻击……
还未等真正大战的开始,那些曾经对原始人类还有一定威胁性的野生动物先倒了霉,它们首先成为了那些原始武器的实验品。
恐怖直立猿对于环境的破坏力正在得到体现,现在的他们可没有什么环境保护的概念,大量的能够威胁到原始人类生命的野兽和昆虫,正在以被屠戮殆尽的方式清缴出人类生存的土地,唯有那些温顺的曾经被所有猎食者捕食的草食动物被保留了下来,被原始人类所独占。
在秦言看来,这些原始部落都有点反应过度,有一句话能很好的形容他们目前的状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与曾经的种族筛选竞赛不同,现在的原始人类以部落的形式生存,聚居地通常是固定的,就算领地范围再怎么扩大,能够接触到一两个他部落都算是运气较好的。
以现在部落文明的方式,等到灭除另外一个部落,并将那个部落的所有猎场都纳入自已控制的范围之内,至少需要耗去他们数百年的时间。
这是由当前的文明形态所确定的发
事实上以焰部落为代表的定居型部落文明,现在面对的问题并不是可能存在的其他部落,而就在与他们自身。
开拓聚居地的行为虽然帮助他们解决了部落人口越来越多的问题,却也带来了新的问题:首领和巫快管不过来如此众多的族人了!
秦言的化身曾待过的焰部落时期,部落总人口大概有四五百人,刨除年老者与年幼者,真正能够参与到狩猎与采集活动中的成年者只有两百多人。
这两百多人被分成了七八个狩猎队,一个狩猎队十几人,绝对不会超过双手双脚之数。
部落的巫与首领再聪明,也不能跳过语言的限制,直接进入到“数学”这种基础科学被正式确立的阶段。
人口增长到双手双脚都数不过来之后,他们寻找到的方法是从继承者中选拔出新的首领,带领多出来的人前往拓荒。
拓荒带来的死亡威胁使人们暂时忽视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可等到分化出去的人越来越多,这个问题的重要性也在逐渐拔升。
分出去的巫与首领会带着族人在新的聚居地立足,拥有的人口也繁衍生息,经过时间的发展,体量会逐渐恢复到与之前的部落相差无几。
现在问题来了,两方都有巫和首领,都各自有手下几百个战士,交流仅限于狩猎时的偶然碰面。
当分化出去的焰部落发展到与最初的部落相差无几时,就出现了一条蛇两个头的情况。
部落的巫与首领不知道,自已无意识中就将权利分给了别人,他们甚至还没有权利这个词汇和概念。
本来这种模式在老死不相往来的情况下或许还能再维持一段时间,双方你不干涉我,我不干涉你。
但随着外界部落的威胁出现,工具体系的革新与其他捕食者被清除出场,两方的接触已经在所难免。
部落的巫与首领发现,他们再也不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了。
权力体系与社会构造的更新也已经迫在眉睫。
这就是整个位面中的景象乱成一锅粥的原因,权利分薄,他部落威胁,工具体系革新,这三大问题的同时出现彻底搅乱了原始人类
可旧的问题还没解决,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几乎快被秦言遗忘到脑后的末劫,不知何时敲响了降临的钟声。
秦言凝视着那片黑暗的空域,那里本应该如字面意思似的空无一物,却从遥远的黑暗之中传递来浩瀚而深沉的钟声。
位面中的生灵并没有听到这钟声,仅有严阵以待的秦言以位面的视角看到了晶壁的激荡。
钟声连响三下,就仿佛堂堂正正的将战书摆在了秦言的面前一样,一颗飞射的流星停在了晶壁边界,并展现出了自已的真容。
那是一块方方正正的石碑,上面画满了难以言喻的纹路,但秦言却出乎意料的看懂了这不知是何语言的碑文。
【末劫:能量如潮】
随后那碑文便如同泡影一般消散一空,一股不能言说的伟力降临到了整个位面之中,如蜻蜓点水一般沾之即走。
秦言冷静的将视角转回位面之中,生灵们依旧欣欣向荣,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但在秦言的位面视野中,曾经被特殊资源死死压制住的“能量”现在却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石了的池塘一样,开始泛起波澜。
厉害!
秦言为末劫的出现进行了大量的推演,甚至预想到了规则网络,源生之海等位面重要组成部分被攻击的极端情况。
可就算预料到了可能出现的情况,一想到接下来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他就只觉得头疼。
一场原始社会版本的灵气复苏?